袁家死士完成了任命,就以最快的速度带着活的荀攸和死的何颙返回襄阳。
途中,荀攸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话——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但是袁家死士并没有探明身份,只是说道:“到了地方,你就知道了。”
就这样,一路上荀攸都是闭眼养神,不再过问。
终于在进入襄阳城里,荀攸透过马车的窗帘,看到城门之上两个大字——襄阳。
这时荀攸才明白救他的是袁叙。
襄阳城内,袁叙展示了礼贤下士的态度,亲自出府门迎接荀攸。
不为别的,就因为荀攸值得袁叙这么做。
荀攸刚刚踏下马车,袁叙就大步向前,抓住荀攸的手,一脸关切地嘘寒问暖起来:“公达,为了刺杀董卓这个国贼,你在长安受苦了。”
“公达,身体有没有什么地方感到不适?”
“公达,这一路颠簸,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?”
“……”
袁叙这一番过分热情的举动反而让荀攸感到些许的不自在,急忙连声回答道:“多谢袁荆州的关心,攸无事。”
袁叙高兴地笑道:“无事就好,无事就好。”
“走,我已经在府中为公达准备好了酒宴,特意为公达接风洗尘。”
荀攸连连推脱道:“袁荆州已经救攸于董卓的虎口之中,攸已经是感激万分。”
“现在又为攸大费周章,摆设酒宴,攸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攸心中有愧啊。”
感激万分?不知道该说什么?心中有愧?
那就对了!
就是要这个效果!
我袁叙花了多少力气,连张温都出卖了,为的就是你荀攸。
你不知道该说什么?
那我教你现在该说什么,你就说:“荀攸拜见主公,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,至死方休!”
……
酒宴之上,袁叙没有第一时间表达出任何招揽的意思,就只是和荀攸喝酒闲聊。
反正荀攸来到了荆州,已经在袁叙的碗里。
荀攸他想要离开荆州,投靠其他人的话,那只能躺的出荆州。
袁叙对待人才的宗旨:不为我所用,必为我所杀!
中立,那是不存的!
袁叙这边心怀鬼胎,荀攸那边也是心事重重。
袁叙是怎么把他从董卓手上救下的?
袁叙救他的目的是什么?
袁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
袁叙……?
就这样两人心思各异地痛饮许久,一直到了深夜,荀攸支撑不住,醉倒在桌案之上,这场酒宴方才散席。
荀攸被袁叙安排在客房休息,袁叙并没有回后院,而且转身去找何莲。
有段时间没有看望这个美妇人了,今晚有些醉意的袁叙就想去看看她。
……
袁叙轻车熟路地就来到何莲的房间。
何莲从来就没有锁房门的习惯,以前她是皇后,时时刻刻都有人保护着她。
现在她又在袁叙的保护,小院中四处都有女护卫,同样也没有锁房门的必要。
袁叙想给何莲一个惊喜,并没有让女卫通报给何莲,便轻轻地推开房门,蹑手蹑脚地摸黑而去。
借着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照耀下,袁叙看向床上的人,感觉不像是何莲。
突然间,袁叙眉头一皱,不对劲!
难道走错了。
嗯,应该是走错了。
正当袁叙以为走错了,想要离开的时候,突然想起来这里是安排给何莲的院子,自己怎么可能走错?
这时,一声女高音骤然响起,打破了这黑夜中的寂静。
“啊!”
同时房间之外,也立刻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一群女护卫一手提着照明用的灯笼,另一手持着明晃晃的长剑,一股脑地涌进了何莲的房间里,想想查看情况。
有了灯笼提供着光亮,袁叙看向床榻之上除了何莲之外,还有一个怒气冲冲的美貌女子——唐姬。
没错。
尖叫者正是唐姬。
自从唐姬和何莲相见之后,两人就一起居住在这个小院里,养花喂鱼,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。
何莲原以为到深夜了,袁叙便不会来找她了,便留唐姬一起睡。
可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都这么晚了,袁叙居然还来了。
唐姬睡得迷迷糊糊,感觉有人进来,就睁开眼,看到了袁叙进来,当场大叫一声,这才惹得这场尴尬的闹剧。
在女护卫灯笼的微弱的灯火照耀下,只见唐姬怒声道:“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?”
唐姬瞪着她那双愤恨的大眼睛,死死地盯着袁叙,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,碎尸万段。
何莲也狠狠地瞪了袁叙一眼,要来也不派人提前通知一声。
只不过她的瞪眼和唐姬的瞪眼,所表达的意思完全不同。
袁叙尴尬地挠了挠头,挥手示意女护卫全部退下房间。
这时何莲对袁叙使了使眼神,轻声说道:“你也先出去吧。”
袁叙点了点头,现在的他确实有些不好意思站在这里。
不一会儿,穿戴整齐的唐姬和何莲走了出来。
唐姬连正眼都没有看袁叙一眼,脸色异常冰冷地从袁叙面前走了过去,后面又直接一路小跑,回到了隔壁房间。
何莲见状,小声地对袁叙说道:“你先在房间里等妾身一会儿,我去和她解释解释。”
看着何莲那张我见犹怜的俏脸,袁叙怎么可能不会答应,立刻点了点头,说道:“快去快回!”